更大不一定更好？ReMuseum最新发布一份关于美国博物馆的《访问量、规模和市场份额》报告聚焦全美博物馆动态与趋势。
2025年，艺术界将迎来博物馆、美术馆的“开幕潮”，其中不乏对现有建筑的改造更新，有些则是美术馆的首次或多次扩建计划，还有全新上岗的——仅在纽约，有荷兰OMA建筑事务所设计的曼哈顿重要艺术地标新美术馆、专注于非裔艺术家的哈莱姆工作室博物馆以及由私宅改造的弗里克美术馆和美国最大的私人当代艺术博物馆格伦斯通美术馆等都将在扩建后迎来重新开放。
纽约新美术馆
哈莱姆工作室博物馆新馆外观。
图片由哈莱姆工作室博物馆提供。© Albert Vecerka/Esto
对于艺术博物馆或美术馆来说，建造得更大并不意味着更好。近日由阿肯色州本顿维尔的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组织的独立研究项目ReMuseum出具的最新报告提出了这一说法。该项目旨在帮助博物馆级美术馆跳出框架，更有效地提高公众参与的数量和质量。
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扩建后整体鸟瞰效果图
© Safdie Architects
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由爱丽丝·沃尔顿于2011年斥资5000万美元创立。现年75岁沃尔顿作为沃尔玛的继承人，以1020亿美元的财富成为2025年福布斯亿万富翁榜上最富有的女性。ReMuseum由企业家兼全球前200的收藏家大卫·布斯在2023年成立并资助，并得到了福特基金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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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useum 报告称，艺术博物馆每位参观者花费的中位数是82美元。
过去三十年来，随着人们获取信息渠道的多元化，博物馆已将自身定位从单项输出变为双向互动，这种转变正是人为的力量——公众多样化、个体化的审美经验参与，使艺术的流动越过了博物馆的“墙壁”。
尽管几乎所有美国博物馆在职能上最终导向的都是公众，但通常与公众影响力相关的数据十分有限——不同群体的受众与博物馆之间的关系被“公共教育”这一功能化的概念一言以蔽之。
在153家美国艺术博物馆为每位访客花费的费用
© ReMuseum
ReMuseum所跟踪博物馆平均每年为每位参观者花费101美元，每位参观者的中位数成本为82美元。大多数博物馆每年吸引的游客不超过该地区人口的9%。这些数据结论是使用了大都会统计区（MSA）的形式来衡量一个机构每年吸引多少当地社区和居民参与。
博物馆参观人数与该博物馆所在城市统计区的人口进行对比
© ReMuseum
“这并不意味着博物馆应该减少对游客的投入……如果希望最大限度地提高公众访问的数量和质量，那么美术馆希望如何分配和评估这些投入？”ReMuseum的创始董事史蒂芬·赖利强调。
上述结论基于来自153家美国艺术博物馆的公开数据和推断数据——考虑到超过3.5万个博物馆在全美各地，从而着重分析他们的发展理念、运营资金和游客相关数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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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博物馆变得越大，它的使命就越难完成。
“越大越好”深深扎根在过去几十年的的博物馆扩张潮中。许多博物馆都将目标和精力集中在建造更具地标意义的空间、拥有更大的藏品规模和更高的预算上。但是“更大”是否是履行公共使命的最有效方式？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现当代艺术重点展厅计划于2030年开放
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内丰富多元的功能空间
© Safdie Architects
“博物馆变得越大，它的使命就越难完成。”赖利指出。与此同时，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同样正在扩建之中，且此次的规模为原馆的两倍。但扩建并不能与公众参与画上等号。
该报告指出，预算低于1200万美元的博物馆平均为每位参观者花费73美元，而预算较多的博物馆的平均花费是130美元，这是由大多数博物馆没有增加参观者来抵消所增加的成本。收取门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博物馆负担的成本，但对大多数博物馆来说，这样做的代价是参观人数的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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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公众的参与度，
不仅是最容易获得增长的途径，
更是履行公众服务的一种可持续的方式。
博物馆克服“规模不经济”的方法之一是提供免费入场——在不增加博物馆成本的情况下吸引更多游客，从而降低每位参观者的投入成本。这一结论也得到了著名经济学家马丁·费尔德斯坦的支持：“参观博物馆是一种‘公共产品’，也就是说，博物馆的藏品可以被任何人欣赏，在不增加总生产成本的情况下。”
报告强调，对美术馆来说提高公众的参与度“不仅是最容易获得的增长途径，更是履行公众服务的一种可持续的方式”。此外，博物馆的平均门票收入远低于其总收入的5%，因此寻找新的方法来填补由此产生的预算缺口可能更有利。
威奇托艺术博物馆
2023年，美国堪萨斯州最大的美术馆威奇托艺术博物馆对其永久收藏收取10美元的基础门票。目前博物馆的画廊向公众免费开放，展出作品包括19世纪美国女画家美国艺术家玛丽·卡萨特和20世纪美国最重要的现实主义画家爱德华·霍珀的作品。目前只针对特别展览另行收费。
威奇托艺术博物馆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观看展览。
Naama Marcos ©Wichita Art Museum
博物馆馆长兼首席执行官莫莉·麦克弗森表示，游客人数已恢复到大流行前的水平，人们现在定期涌入观看永久收藏品，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在大型活动中才出现。
对于威奇托艺术博物馆这些中小型城市的机构来说，免费的意义是深远的，该博物馆更希望吸引这些看重门票价格的当地观众，毕竟在门票被取消之前，门票销售仅占其运营预算的1%。
费城的巴恩斯基金会为 12 岁及以下的儿童提供免费入场。
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
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每月的第二个周日为免费参观日。
Filip Wolak
但对于全球大城市的大型博物馆来说，门票免费不一定能奏效——这些机构往往拥有画廊、重量级的馆藏以及咖啡店、艺术品商店等，通常更依赖门票销售以及由当地人口和大量游客组成的观众。纽约的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即属于这一类，它的标准成人入场费是30美元，不过博物馆也提供了一系列打折和免费服务，像25岁及以下的人群可以免费入场，并行之有效地吸引了更多样化和更年轻的观众。
*文中观点与数据来自ReMuseum发布的《Access-Scale-and-Market-Share》。
